第766章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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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璐的一番話讓了梵無從辯解，他張了張唇，卻楞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常璐將已經冷掉的茶杯放在桌上，靜靜的凝視著了梵，面無波瀾。
“難道，難道你真的要這麽狠心嗎？”了梵聲音帶著隱隱的顫抖，對上她那雙冷淡，不含任何情緒的眼眸。
腦中不斷的浮現第一次和常璐的場景，和她一起經歷過的事情不斷在腦海中閃過。
常璐伸手取過茶杯將裏面的冷水倒掉，重新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中：“如果你還是當初那個冷酷的僧侶，我還是當初那無憂無慮的少女的話。”
“或許我們的道路會相同，但是。”常璐頓了頓，沈默了好一會才開口繼續道：“那些從來都只是表面。”
畢竟人都喜歡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在乎的人面前，將自己最差的一面展示給心愛的人。
常璐每每想起曾經和葉嵐鬧過冷戰和矛盾，心裏又是愧疚又是難過悲傷。如果再給她重來的機會的話，她一定不會再做出那樣的選擇。
“若是國師大人想殺的話，大可以現在就將我殺了。但我明確的告訴你，若是你不殺我的話，我該做什麽，還是會做。”常璐語氣十分的鄭重，她直視著了梵的雙眼一字一句道。
了梵卻完全的楞住了，臉上滿滿的都是黯然之色。
常璐看見時不由的就想起了當初和葉嵐鬧冷戰爭吵時，他也是這般，充滿黯然的離開自己的院子。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情緒壓進心底，面上依舊是一派淡然。
“我。”了梵動動唇，最終也只擠出了一個字便沒了後文。
紅玉也不知道何時離開了院子，房中獨留下他們兩人坐在那，空氣就像是凝固在了一起，讓了梵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下的了手的。”良久，了梵長長的嘆了口氣，打破著尷尬安靜的氣氛，低聲呢喃著。
常璐權當做沒聽見，小口小口的啜著熱水。她已經將要說的都說了出來，這會也沒有其他話能和了梵說的了。
“罷了。”了梵從椅子上起身，昕長的身影站在常璐的面前，將從房外照進來的陽光都擋住：“我就不繼續打擾王妃了。”
“不送。”常璐冷漠的聲音隨之響起。
了梵掩飾不住自己臉上的黯然，沈默的凝視了常璐一會，像是要將她的面孔刻進自己心裏一樣。而後才轉身離開了院子。
王府外，了梵帶來的人安靜的站在外頭等著，見了梵出來都迎了上去。
“主子，我們損失的勢力已經很多了，您和王妃交涉的如何？”負責替了梵打理這些勢力的領頭人率先開口，臉上皆是一片凝重之色。
了梵嘆了口氣，將方才常璐和他的對話簡潔的說了一遍。
“為何主子不帶領我們殺進去？王府的勢力也已經被皇上削弱的差不多了，現在這個時候正合適。”領頭人滿目的疑惑。
了梵搖搖頭，領頭人追問著。
“我。”了梵支支吾吾的就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道要他說其實他對常璐已經暗生情愫，見到她的臉他就提不起任何殺意麽？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常年身處在深淵中的人遇見了唯一能將他生命點亮溫暖的人一樣，明明知道會傷害到自己，卻依舊舍不得去傷害她。
了梵苦笑著搖搖頭，“走吧。”
縱然是領頭人再疑惑不解，也沒有繼續追問了，只能跟在一臉黯然的了梵身後離開了王府。
與此同時，紅玉再次回到院中，大步走到常璐的身旁，凝望著一臉淡漠的常璐，“王妃，國師已經出了王府，可否要下令將國師的勢力一網打盡？”
常璐沈默以對，她盯著自己手中喝空的茶杯。
方才紅玉從院子離開的功夫就是去將常璐手中的人都調了過來，在了梵不知道的情況下，常璐的人已經將他的人盡數包圍了起來。
只要了梵敢動，或者是他只要一生出要將自己的人帶進王府的念頭，他以及他的勢力都會全軍覆沒。
常璐遲遲沒有下決定也是放了了梵一馬。
一刻鐘後，了梵也已經帶著人徹底離開。紅玉也明白了常璐的心思。王妃根本就沒有想要將國師一網打盡的念頭。
“王妃。”紅玉滿臉不解“國師遲早是我們的敵人，現在是最好的機會，為什麽不下令？”
常璐放下茶杯，再次擡起頭時，眼前似乎浮現出了一片火海。
被火燃燒起來的船只裏，常璐看見了那時身穿一身袈裟的了梵，他死死的護著懷裏的女子。
縱然他已經一身是傷，卻依舊咬牙堅持著沒有讓開。
“我欠了了梵一條命。”眼波流轉間閃過一絲不明情緒，常璐紅唇輕啟，“這次權當是還了他一命。”
“以後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愛恨分明，盡管了梵參與了開元帝殺害葉嵐一事，可自己欠了了梵一命也是事實。
而常璐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欠人情，更別提欠了梵的這一條命了。
疑惑得到了解答，紅玉點點頭。她也記得常璐和她說過從雲城回來的事，也知道了梵是如何在那麽多人的刺殺中拼命護住常璐的事。
“新的一年，這開頭還真是讓人有些煩悶。”常璐放下染上自己手心溫度的茶杯，振作了起來：“紅玉，我想吃年糕了。”
“我這就讓廚房去做。”紅玉點點頭，轉身就欲朝廚房走去。
常璐也起身跟著，“我來吧，許久沒有下廚，這回我想自己下廚試試。”
沈寂悲傷了那麽久，她也是時候應該將心情放開一點了。雖然新的一年裏不會再有那個溫暖的人陪著。
紅玉其實是非常害怕常璐下廚的，她至今還記得王妃做出的糕點讓王爺嚇的連續幾天都往王府外跑去。
可望著常璐難得興致勃勃的樣子，紅玉又不忍心阻止，只能由著她。
王府的廚房也僅剩下幾個廚子，這會廚子們見到常璐一個個連忙起身朝她行禮。
常璐彎眸笑著擺手示意他們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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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璐將已經冷掉的茶杯放在桌上，靜靜的凝視著了梵，面無波瀾。
“難道，難道你真的要這麽狠心嗎？”了梵聲音帶著隱隱的顫抖，對上她那雙冷淡，不含任何情緒的眼眸。
腦中不斷的浮現第一次和常璐的場景，和她一起經歷過的事情不斷在腦海中閃過。
常璐伸手取過茶杯將裏面的冷水倒掉，重新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中：“如果你還是當初那個冷酷的僧侶，我還是當初那無憂無慮的少女的話。”
“或許我們的道路會相同，但是。”常璐頓了頓，沈默了好一會才開口繼續道：“那些從來都只是表面。”
畢竟人都喜歡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在乎的人面前，將自己最差的一面展示給心愛的人。
常璐每每想起曾經和葉嵐鬧過冷戰和矛盾，心裏又是愧疚又是難過悲傷。如果再給她重來的機會的話，她一定不會再做出那樣的選擇。
“若是國師大人想殺的話，大可以現在就將我殺了。但我明確的告訴你，若是你不殺我的話，我該做什麽，還是會做。”常璐語氣十分的鄭重，她直視著了梵的雙眼一字一句道。
了梵卻完全的楞住了，臉上滿滿的都是黯然之色。
常璐看見時不由的就想起了當初和葉嵐鬧冷戰爭吵時，他也是這般，充滿黯然的離開自己的院子。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情緒壓進心底，面上依舊是一派淡然。
“我。”了梵動動唇，最終也只擠出了一個字便沒了後文。
紅玉也不知道何時離開了院子，房中獨留下他們兩人坐在那，空氣就像是凝固在了一起，讓了梵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下的了手的。”良久，了梵長長的嘆了口氣，打破著尷尬安靜的氣氛，低聲呢喃著。
常璐權當做沒聽見，小口小口的啜著熱水。她已經將要說的都說了出來，這會也沒有其他話能和了梵說的了。
“罷了。”了梵從椅子上起身，昕長的身影站在常璐的面前，將從房外照進來的陽光都擋住：“我就不繼續打擾王妃了。”
“不送。”常璐冷漠的聲音隨之響起。
了梵掩飾不住自己臉上的黯然，沈默的凝視了常璐一會，像是要將她的面孔刻進自己心裏一樣。而後才轉身離開了院子。
王府外，了梵帶來的人安靜的站在外頭等著，見了梵出來都迎了上去。
“主子，我們損失的勢力已經很多了，您和王妃交涉的如何？”負責替了梵打理這些勢力的領頭人率先開口，臉上皆是一片凝重之色。
了梵嘆了口氣，將方才常璐和他的對話簡潔的說了一遍。
“為何主子不帶領我們殺進去？王府的勢力也已經被皇上削弱的差不多了，現在這個時候正合適。”領頭人滿目的疑惑。
了梵搖搖頭，領頭人追問著。
“我。”了梵支支吾吾的就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道要他說其實他對常璐已經暗生情愫，見到她的臉他就提不起任何殺意麽？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常年身處在深淵中的人遇見了唯一能將他生命點亮溫暖的人一樣，明明知道會傷害到自己，卻依舊舍不得去傷害她。
了梵苦笑著搖搖頭，“走吧。”
縱然是領頭人再疑惑不解，也沒有繼續追問了，只能跟在一臉黯然的了梵身後離開了王府。
與此同時，紅玉再次回到院中，大步走到常璐的身旁，凝望著一臉淡漠的常璐，“王妃，國師已經出了王府，可否要下令將國師的勢力一網打盡？”
常璐沈默以對，她盯著自己手中喝空的茶杯。
方才紅玉從院子離開的功夫就是去將常璐手中的人都調了過來，在了梵不知道的情況下，常璐的人已經將他的人盡數包圍了起來。
只要了梵敢動，或者是他只要一生出要將自己的人帶進王府的念頭，他以及他的勢力都會全軍覆沒。
常璐遲遲沒有下決定也是放了了梵一馬。
一刻鐘後，了梵也已經帶著人徹底離開。紅玉也明白了常璐的心思。王妃根本就沒有想要將國師一網打盡的念頭。
“王妃。”紅玉滿臉不解“國師遲早是我們的敵人，現在是最好的機會，為什麽不下令？”
常璐放下茶杯，再次擡起頭時，眼前似乎浮現出了一片火海。
被火燃燒起來的船只裏，常璐看見了那時身穿一身袈裟的了梵，他死死的護著懷裏的女子。
縱然他已經一身是傷，卻依舊咬牙堅持著沒有讓開。
“我欠了了梵一條命。”眼波流轉間閃過一絲不明情緒，常璐紅唇輕啟，“這次權當是還了他一命。”
“以後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愛恨分明，盡管了梵參與了開元帝殺害葉嵐一事，可自己欠了了梵一命也是事實。
而常璐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欠人情，更別提欠了梵的這一條命了。
疑惑得到了解答，紅玉點點頭。她也記得常璐和她說過從雲城回來的事，也知道了梵是如何在那麽多人的刺殺中拼命護住常璐的事。
“新的一年，這開頭還真是讓人有些煩悶。”常璐放下染上自己手心溫度的茶杯，振作了起來：“紅玉，我想吃年糕了。”
“我這就讓廚房去做。”紅玉點點頭，轉身就欲朝廚房走去。
常璐也起身跟著，“我來吧，許久沒有下廚，這回我想自己下廚試試。”
沈寂悲傷了那麽久，她也是時候應該將心情放開一點了。雖然新的一年裏不會再有那個溫暖的人陪著。
紅玉其實是非常害怕常璐下廚的，她至今還記得王妃做出的糕點讓王爺嚇的連續幾天都往王府外跑去。
可望著常璐難得興致勃勃的樣子，紅玉又不忍心阻止，只能由著她。
王府的廚房也僅剩下幾個廚子，這會廚子們見到常璐一個個連忙起身朝她行禮。
常璐彎眸笑著擺手示意他們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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